“执行家法?”赵典像听了笑话一样,仰天大笑:“我们郑王府原来有家法呀?那他赵义的娘,是我娘低贱的婢女,她勾引主子的夫君,爬上了你的床,又该执行什么家法呀?”
“你!”
赵玞气得扬起了手来。
赵典昂着头瞪着眼,讥讽地看他:“你打呀!有本事你敢打下来!不打你就是乌龟王八!”
“啪!”
赵玞粗厚的手掌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的神色气得不轻:“你这个逆子!都怪我这些年太纵容了你,才致使你如此目无尊长,残害兄弟!”
赵典被他重重地打了一巴掌,还瞪着眼,有些没回过神来。
可赵玞并没有觉得自己这一巴掌打错了,他只恨自己这些年,因为内心对他们的愧疚,而致使他们姐弟俩变成如此这幅歹毒的模样,他真是教子无方!
所以他走了过去,扶着裴云衣的手,让她站了起来,跟她说道:“你随我出去,等你伤好了以后,我让人送你出府去,我看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去伤害你!”
赵典还维持着刚才的那幅昂着头的神色,只是不同的是,他的眼里蒙了一层雾,他不敢置信地颤着手摸上了自己被打的脸,他居然敢打他?
赵义也被父王的这一打而惊诧得有一会儿没回过神来,但当他看见裴云衣的样子时,他就没有再说什么了,走了过去,扶了裴云衣便是与父王走了出去。
因为裴云衣浑身是伤,这样出府去肯定是不行的,所以赵玞就让人收拾了一个院子出来给她养伤。
裴云衣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话,她既不再哭,也没有因为一身的伤痛而喊叫。
她只是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年轻的男人已经是救了他第二次了,她了解到,他只是个庶子,而且跟赵典很不对付,虽然他人很好,但他护不了她。
她的目光又移向了老一些的男人,这是赵典的父亲,也是这个郑王府最大的主人,他是赵典的爹,即使是打了赵典,赵典也不敢打回他,若说要护她,这个府上,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因为她不信,她出了这个府,赵典会放过她,他不会!
“小姐,你在这儿先躺着,我已经让人去叫大夫了。”
赵玞看着这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他,这也让他的心里有些些的异动,或许是因为他很多年都没有近过女人的身了,但他认为,更或许的,是这个女人身上的某种与其他平凡女人不同的特质,就是那种坚韧不屈服的劲儿,让他对她多了几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