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灵动初期的毛头小子,就这样生生挤进了虚空?
关掉镜石,夫妻俩面面相觑。
先天神通之威,竟然到了这等地步么?
好一阵后,陶希行苦笑道:“若非此子从下界而来,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哪方势力,打进来的暗子。”
田茹没好气道:“哪家势力舍得将这等苗子送出去当暗子?”
陶希行自嘲一笑道:“也是。那就是五行宗的列祖列宗们,见宗门凋零落魄到这等地步,才送来了这等天赋卓绝的弟子给我们。
茹儿,你于阵法、符箓一道也算有些造诣,就由你来教他吧。
星罗观的人手段太下作,这次不成,下次说不得还要继续引诱为舟。
眼下可以约束他在山上修练,等灵动四重后,还是要下山历练的。我们不能给宋穆然那个老货这个机会。”
田茹摇头道:“为舟必然不会去的。为了保证布阵的严谨,星罗观最重尊卑等级,做任何事都要讲规则,错一处都要受罚。为舟一家性子虽然各异,但都是受不得约束。”
陶希行劝道:“受不受得了是他的事,我们要把我们该做的做到位。我知道你一心想让几个新入门的弟子每日苦修,早点成器,好应对五年后的宗门大比,想做最后的努力……”
田茹语气焦急道:“是啊,若非如此,又何必花费那么大的代价,从下界引弟子上来。我只盼着他们能日夜苦修,五年后,能争一口气,别再垫底。他们一家子天赋那么好,是有机会的。”
陶希行笑道:“是啊,天赋都好的过分。那小子已经这般妖孽了,他那个司徒夫人,似乎还要更惊艳些。半册《雷部剑典》,一日跨入灵动二重。虽说也是托了天道洗礼之福,可终究还是不凡。
但是,越是这样的弟子,越强求不得,弟子也有弟子的骄傲。幸好,刺头就一个,像司徒她们,不必劝,就日日苦修。而李小子,劝也没用,心在外面野着呢。你强压了,他心里不舒服,回头星罗观的人再一引诱,说不得真就另拜师门了。”
田茹气愤道:“星罗观的人手段太过下作,竟哄骗为舟在门外拜师。为舟不懂,难道他们不懂这是宗门大忌?谁家真传子弟,允许拜别家长老为师?挑拨离间,卑鄙无耻。”
陶希行道:“所以啊,还是你亲自去教吧。玲儿说,他还买了《符箓真解》?小子倒是贪心。”
田茹忧心道:“他这样贪多嚼不烂的性子,什么都想吃,可都吃的马马虎虎,平平无奇,这可怎么得了?”
陶希行哈哈笑道:“你还操他的心?他这么点年纪,夫人都讨四个了,自然是贪心的。不过他已经和玲儿定下赌约,四个月若是不能四重天,自然也该收心。你去问问他,有哪里不懂的。堵,不如疏。”
田茹闻言点点头道:“好吧,我过去瞧瞧。你也多休息……”
陶希行微笑颔首,田茹心中难受,起身离开。
待她出门后,陶希行清癯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抹黑气,原本儒雅清正的面相上,多了一抹邪魔气息。
他将镜石重新打开,回放到李为舟挤入虚空的那一刻,反复观看了几遍后,轻叹一声道:“好强横的肉身呐。”
语气中的垂涎之意,让人毛骨悚然……
不过很快,浅淡的金气浮现,将黑气强压了下去。
陶希行脸色难看起来,原来,竟已有一丝魔气渗入识海,甚至开始作妖起来。
必须要想法子,镇压魔气了,不然他连一年都坚持不了。
可惜,不能修行本门最高功法,《五行混元经》。
不然,也能镇压一二……
……
地球,京都。
某一处四合院内。
几个重要的老人俱在……
三年光阴,薛老明显老迈了不少,但精神依旧矍铄,他微笑道:“赵老急着将我们请来,看来是有不小的喜讯要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