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摊开手“我没有用刑,英哥在这里不是外人,我实说了吧,朝里关系网何止百张千张,我高家也有,只要没有人命案,没有重大耽误公务案,我不爱查这种案子,说不好就得罪背后的谁。现在问题出在冯家世子身上,英哥,你这个舅舅被拿到刑部后,审问他走个过场,他问一拿十,没有问的也全说出来。”
英哥火大“他都说了什么”
高名英道“我让人取供词给你看。”
很快取到,南阳侯栾英凑到眼前,气的祖孙一起骂人。
南阳侯骂道“混账玩意儿下流种子”
栾英骂道“这是失心疯犯了吗”
清河侯夫人和南阳侯夫人心惊肉跳,边哭边问“到底是什么大事情”
燕燕认字,凑上前去看看,也骤然间铁青面庞,一股寒冷贯穿后背,这莫不是疯了才这么乱咬人
清河侯世子对于自家爹做过的事情一清二楚,他把自家爹升官内幕、南阳侯升官内幕、临江侯升官内幕、龙山侯虎步侯春江伯定海子爵西和子爵等这些人的升官内幕,但凡这怂舅舅知道的,全说出来。
高名英说他问一拿十形容贴切。
拿的是你自家爹,你犯得着说别人吗还没到答应你立功赎罪的时候呢。
一叠子厚厚的供词,从厚度就表示出冯世子倒的真干净。
栾英怒道“我要见见他高伯父,你让我见见他。”
高名英道“他不是钦犯,可以探视。”
栾英南阳侯怒气冲天往刑部,见到栾景在这里,南阳侯到处找栾英时,栾景想法子往刑部通融,给舅兄送去衣物食物,并安抚他亲戚们会帮忙。清河侯世子尽情的吐了一下午槽,说不好把记录的官吏累了一下,而审问中间不能见人,栾景刚见到清河侯世子不久。
清河侯世子隔着木栏杆握着栾景手不放,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妹夫,我全指望你了,父亲进来了,我也进来了,妹夫,你不能丢下我。”
栾景正安慰呢,肩膀被人抓住往后甩开,这就把清河侯世子丢下来,栾景怒目看去,见是自己父亲。
南阳侯老迈的力气把壮年的儿子甩开,力气还足着呢,对着清河侯世子就骂“你是狗托生的吗逢人就咬”
栾景一愣,问儿子“英哥这怎么了”
栾英把他也往后面一推,也是横眉对上怂舅舅,从牙缝里挤出话“说话要当心”
栾景有些明白,不敢相信的看着舅爷,清河侯世子抱着脑袋缩到墙角“我害怕,我害怕啊”
栾英扶住祖父,同时也止住他“祖父,咱们话说干净了,咱们走吧,有在这里生气的,不如回家商议,横竖这事要应付。”
清河侯世子此时机灵起来,对这句听明白,冲上来抱住栏杆“英哥,我是你舅舅,你要帮我帮我,”
栾英狠狠瞪他,差点回他一句,我舅舅在西北。
南阳侯也怒目他,对于这个依靠祖宗名声吃饭却自毁根基的人,半点希望也不想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