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用来盘发已久的桃木梳子被她从发间取下,圆润光滑的木齿插入在身前男子的发间随着她轻柔的动作触着头皮往下顺。
一遍又一遍,不可抑制的酥麻触感每一次都从楚司承头顶传到背脊,再震颤到他手指尖。
“……”
楚司承默默忍着等她梳完。
苏越的身高不够,其他姿势都难以顾及到楚司承头顶,是跪坐在他身后稍高一些的石头上一手绕过他的上臂扶在他肩头才能撑住姿势从他头顶一梳到尾。因而整个人的重心都靠在楚司承身上。所以在梳顺他最后一缕头发后还没来得及挽上发髻插回簪子,就猝不及防地被他毫无难度地一伸手臂从身后捞到了身前怀里。
“……你干什么,我还没挽发髻。”
苏越被他小小吓了一下,撑着楚司承大腿直起上半身。
“以后,再不许在男人面前散发。”
楚司承手扶在她颈后施力把人往离自己更近的方向带,近到几乎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他的眉头紧皱,语气格外严肃,让苏越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瞬,与他对视的眼睛瞳孔都不自觉地放大。霎时就控制不住地滚落两大颗泪珠。
“……”
楚司承也僵住了。
苏越好像不管到哪儿都有一个倒霉技能,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那就是特别容易哭,而且一旦开始哭,眼泪就仿佛无穷无尽地从她眼眶中向外涌,像有两条小河在她眼睛里住着。
还没哭几分钟就把她衣裳前襟全都哭湿了。
把原本一腔怒火的楚司承哭得没脾气,甚至想把时间倒回去收回那句话。
明知道会这样他又在发什么疯。
“我,我……我只是要用我的梳子……梳……我不想哭,不想哭,不是……”
苏越想保持冷静地和楚司承说这件事,拼命拿衣服角擦泪,可眼泪完全控制不住地往外流,甚至呼吸都哭得不畅。
楚司承看着她哭又不知道怎么让她停下来,好像做什么都不对,尤其是不想听她在哭的同时还抽噎着拼了命地想和自己解释清楚这件事。也不能捂嘴,那就更像恐吓,于是只能低头吻住她。
“……”
“……”
少女的双唇湿软,舌尖轻触就好像要化进去,是几乎要把人骨头都融化的致命引诱。但楚司承还是用了自己最大的克制力控制住了亲吻的动作,只停留在唇与唇相触这一界限。
这样好歹在最终苏越停止了流眼泪,两个人停止接吻之后让他还能编出一个看似合理的解释让她有安全感,不至于造成更大的惊吓。
“这是,我以前学习过的生理治疗法,好像是对不停流眼泪这种体质挺有效果的。有助于调整呼吸不畅和平复心情。”
楚司承用平静的语气和苏越解释。
“……”
苏越眨眨眼睛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这治疗办法确实很有道理,毕竟两个人亲一亲她就真的不哭了。
……虽然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
楚司承看着她那种眼神就知道她是真信了,半是庆幸半是无奈。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谈剧本写故事就智计无双,脱离本职工作以外就是个傻子的。
“所以我的烤兔子腿在哪儿?”
苏越用手背揉了揉哭得有点干的眼睛,打了个哭嗝,问出了一个目前最有价值的问题。
这是个好问题。
因为烤兔子腿现在还在兔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