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等了多久,天暗了,整栋大楼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阿甲低着头看着比妈妈衣帽间更多更好看的鞋子,自己的脚拇指冻得发懵,她抬头痴痴的望着大厅玻璃,她看?妈妈口中的“妖艳贱货”,也就是爸爸的同事。
在妈妈的牢骚里,那个女人明明应该和她年纪相仿,但在阿甲看来这个女人要比整日背着爱?仕包包的妈妈年轻很多,她光洁亮丽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光,就算妈妈把整瓶面霜搽到脸上,也不会出现的平滑细嫩,女人很漂亮,腰很细,就算妈妈节?束腰也不可能达到的尺寸,女人腿很直,是阿甲最羡慕的笔直,没有一丝赘肉的?腿······
阿甲攥紧拳头,躲在大柱子的后面大气不敢出,她像偷东?的小人藏在洞里揣揣不安,她本想走上前去,但她看?爸爸脸上的笑容,竟然像极了吴锡东的年少的无忧无虑,他看着女秘书的目光像个炙热的?春期小子,明亮又闪耀,有些陌生。
······
放学的时候,吴锡东跟着大部队的浪潮朝着回家的路上走去,他不停的东张?望,算着时间麟游他们应该已经从墙上翻了过去,吴锡东在人群里寻找着紫毛的头发,却始终没有看到一个他们的身影,也没有?着路清尘。
吴锡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想着他们会不会是堵在了麟游那边,没有电的手机黑了屏,吴锡东气喘吁吁的跑了过去,却?昏暗的小巷子里空无一人,他又急匆匆的穿过几条小巷,翻过了一个高墙,朝之前的汇合的地方赶了过来。
幸运的是,麟游和唐从正低着头等待着他。“你电话不通,再不出现,我都要倒回去找你了。”“手机没电了,紫毛那个龟孙,没有出现,”大冬天,唐从看着吴锡东头上
的的汗珠顺着脸颊流着下来,他弯着腰喘着粗气,“昨天耀武扬威的,今天就变成个缩头乌龟了。”
“那路清尘呢?”
“也没有?!”唐从脸色忽然变了,“不应该呀,我今天下午明明听到和路清尘关系好的女
生说,紫毛要回来报仇,说她一定会出现的,她们还笑着说有好戏看了呢。”
吴锡东摇着脑袋,唐从内心深处却透着隐隐约约的不安,他们三个沉默着朝家的方向走去,路上的人来来往往的,?水??,冷?一吹,大家便要缩着脑袋往衣服里钻,麟游看了眼唐从,从小贩的手里买了三个红薯给大家捧在手里,唐从对着麟游甜甜的一笑,暖意流窜,让阴霾散尽。
吴锡东把一切看在眼里,他默默的跟在后面,看着手中的红薯竟然觉得滚烫难忍,麟游转过身来,说:“快点呀兄弟,干嘛呢!”
吴锡东抬着头,笑着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