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没问她为什么忽然变卦,而是道“那我弹琴给你听我找人去买了二胡。”
戚依白勉强提起兴致“弹得好听一点。”
被她这样看着,在这个世界里根本没学过二胡的宁城怎么可能说不会。
他沉吟着下手,回忆着自己这两天看到别人弹奏的办法,照葫芦画瓢。
一曲下来,根本没找到调,虽然不难听,但也绝对算不上是有多好听。
宁城便面不改色地撒谎“这是一首民间乐曲。”
戚依白将信将疑“真的吗什么乐曲这么没有节奏感。“
“民间的。”宁城道“可能创作的人也没有指望会流传这么远吧。”
他看起来太淡定了,戚依白也不觉得他会在自己生病的时候忽悠自己,于是就勉为其难地信了“你换一首吧,这个不好听。”
宁城则放下二胡“我再去练练吧。”
戚依白
宁城“我怕隔壁说我扰民。”
戚依白本来是心情没那么好的。
看到宁城这个样子无奈地说着话,一瞬间没忍住笑了出来。
“看来你也知道不好听。”心里的阴霾散开了一些,戚依白懒洋洋地靠着。
她的长发扫过宁城的手背,叫男人一阵心里痒痒。
“嗯。”宁城泰然接受“我再练练。”
戚依白道“我深切怀疑这个民间小曲原本不是这个调。”
宁城拒不承认“就是这个调。”
戚依白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个事情上这么嘴硬。
心情好了一些,烧也退了,戚依白混沌的脑子总算是清醒了点。
但她还没来得及再去收拾脑内的思绪,宁城就把她暗了下来。
“趁着退烧,发发汗。”宁城道。
戚依白抗议地踹了他一脚。
宁城微微侧身躲开,抓着她的脚踝塞进被子里,忽视掉自己发烫的指间“睡吧。”
戚依白抗争失败,再加上自己确实是有点疲惫,于是也就答应了。
她睡着后,宁城依旧坐在床边,像是一座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直到黑衣人出现告诉他元封宗那边有了回应,他才缓缓起身。
“迅速解决这件事。”宁城道。
戚依白再次睡醒的时候几乎昼夜颠倒,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发烧就是一阵子又一阵子的,这会儿又上头了,她因此很生气,怪宁城没让她在退烧的时候多清醒一会儿。
宁城听着她数落自己,对她的指责全数认下。
等她气消了些,才捧着粥道“元封宗答应和我们合作了。”
“真的吗”戚依白喝了口粥,味道很不错,是宁城自己做的。
“嗯。”宁城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就刚刚。”戚依白道“刚刚你还骗过我,说我一觉睡醒就会好呢。”
宁城勾了勾嘴角“抱歉,看来我的预言不太成功。”
戚依白继续生气“你看我,发个烧错过多少东西,还不都是因为你,我那会儿明明感觉自己已经好了很多的。”
“就算是一时好了一些也不应该过度操劳。”宁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