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地人类平均寿命是本地行星公转80次左右。
我不由得勃然大怒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短命
“你才短命你全家短命”男孩回击道。
于是愚蠢的复读又开始了。又重复了三次后,这位名叫颜真的男孩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我除了只会在他的大脑中产生各种噪音外,看起来不会对他造成人身伤害。
他开始无视我。
他坐下来打开平板搜索起“脑中出现幻听该怎么办。”
网上给出了最可能的答案精神分裂症。
他盯着精神分裂症这个词看了好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应该不会吧。”
把我的思维碎片还给我
“我可不想去精神病院。”他继续无视我低语。男孩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继续自言自语道“我应该是缺乏睡眠,对,也许是我打游戏打出幻觉了。今晚睡一觉就好了。”
接下来,他继续秉持着将我视之为无物的态度,在家人面前保持得与平常无异。
当晚躺在床上后,我暂时没有说话。他满意地自言自语“果然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自然不会让他如意。
虽然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我从他的浅层意识中捕捉到了一个他最怕的人他的数学老师李老师。
于是当晚他的梦里,出现了一千个李老师轮流对他大吼快把思维碎片还给我
第二天,这个男孩,颜真睁开眼睛,他表现出了一种强硬的态度,那就是坚决无视我到底。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智人男孩颜真有着远比一般人类更加执拗的心性,想要按头强迫他去做什么事就是不可能的事。可我对人类的逻辑行为实在是分析不足,这也导致了我在日后后悔万分。
我们之间的愚蠢战争还在进行。
在他上课时,我滚动播放魔音威逼他就范。
在他吃饭时,我滚动播放魔音威逼他就范。
在他上厕所时,我滚动播放魔音威逼他就范。
在他和同学聊天时,我滚动播放魔音威逼他就范。
持续折磨了他两天后,这个可恶的小鬼完全没有任何服软的迹象。
他的意志远超我想象。无论我在他的大脑内如何高强度传送信息,都被他当做了无意义的白噪音。
他的周边那群土著智人们也完全没发觉他有什么异样。
只有他的好友,一个叫做刘星泉的智人男孩,注意到了他的不同寻常。
“颜真,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刘星泉问他。
“”颜真抬头道,“没啥事。”
“哦。”刘星泉瞥了他一眼,他抬起手指向窗外,“你看。”
窗外的树枝上停着一只绿色的小鸟。它正歪着脑袋瞧向教室。
“你看,这鸟停在这里一个上午了。”刘星泉说,“你知道这是什么鸟吗”
“绿色小鸟。”颜真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