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见呵痒也弄不醒岳鸣珂,便伸手去点他笑穴。岳鸣珂就像额头上也长了一只眼睛似的,明明双目紧闭,却猜到他要做什么,动了动胳膊,便将他伸过来的手紧紧夹住。夹住以后,竟然又打了两声呼,以示自己睡得正香。
王怜花呵呵一笑,心想“你以为我这样就没辙了”当即脑袋一歪,重重撞向岳鸣珂靠在他肩上的脑袋。
但听得“咚”的一声脆响,岳鸣珂捂着脑袋,睁开眼睛,哭笑不得地看着王怜花。
王怜花满脸得意,笑道“珂珂弟弟。”
岳鸣珂忍不住笑道“你用脑袋把我叫醒,就是为了这样叫我一声。”
王怜花洋洋得意地道“当然不是。”
岳鸣珂道“真的”
王怜花笑道“当然是真的。因为我不止要叫你这一声,我要叫你很多声。”凑到贾珂面前,笑道“珂珂弟弟,珂珂弟弟”
岳鸣珂伸手摸了摸王怜花的额头,刚刚王怜花就是用额头撞得他的脑袋,做了个鬼脸,笑道“你疼不疼”
王怜花的额头当然很疼,但他终于把岳鸣珂弄了起来,心中得意非常,这点小疼就算不得什么了。可是这时见岳鸣珂问他疼不疼,王怜花忽然觉得额头变得非常的疼,心里也有些委屈,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问他疼不疼。
他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但很快行若无事地笑道“能把你叫起来,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岳鸣珂微笑着看着王怜花,忽然把王怜花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然后收起架子上的夜明珠,树洞立时陷入一片昏暗。
岳鸣珂头一歪,压在王怜花的脑袋上,笑道“你叫了我那么多声弟弟,看来我这一觉要睡到明天晚上才能醒了。”说着闭上眼睛。
王怜花见岳鸣珂又在假装睡觉,心中有气,在他耳边念道“珂珂弟弟,珂珂弟弟”连着念了十几声,渐渐睡意朦胧,也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就见天光从头顶上方透了进来。树洞中光线昏暗,王怜花朦胧中见到岳鸣珂靠在树干上,睡得正香,他自己则倒在岳鸣珂的怀里,大概因为他一整晚都把岳鸣珂当成了人肉垫子,所以他睡得格外香甜。
王怜花想到昨天晚上这小鬼是如何装睡的,自觉自己在睡梦中把他当成了人肉垫子,是找回了场子,得意地坐起身来,用手指去戳岳鸣珂的鼻子,想要给他弄个猪鼻子。
岳鸣珂就好像是睁着眼睛似的,在王怜花的手指碰到他的鼻尖之前,突然间仰起头来,咬住了王怜花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