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格罗夫纳这么说,“启示者拥有力量,也拥有力量所带来的危险性。因此,我们有职责让这样的危险远离普通人。”
这么说着,他又望向西列斯,用那种一贯的平和的语气说“不过,您现在才刚刚入门呢。”
西列斯低声说“我明白。”他想了想,又问,“主教先生,那名叛教者”
“班扬在负责调查这个事情,他已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格罗夫纳微微笑着,“得感谢您之前带来的消息。”
西列斯不知道自己应该松一口气还是应该更为紧张,最后,他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他们在叛教者的话题上浅尝辄止。西列斯很快就见到了格罗夫纳为他安排的,解决这一次意外事件的启示者。
那是一位年轻的女士,同样穿着贴身的骑士装,看起来干练而冷静。她望向了西列斯,目光中带着平和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感。
她微微点头,说“凯瑟琳金西。”
“西列斯诺埃尔。”西列斯自我介绍说,“感谢您的援手,金西女士。”
凯瑟琳金西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格罗夫纳注视着西列斯与金西女士离开教堂,目光中带着一种深邃的、悠远的情绪。他轻轻将手掌盖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口中呢喃着“吾神”
西列斯全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
他跟随着金西女士又一次通过出租马车回到了拉米法大学。他们一路无话,两个人的性格都非常沉闷寡言。
西列斯付了车费,随后说“金西女士”
“凯瑟琳就好。”凯瑟琳简单地说。
西列斯也没有多废话,他说“凯瑟琳,请跟我来。”
年轻的女士穿着骑士服,跟随在西列斯的身后。这一来一回就花费了一个小时,此时正是学生们午休的时刻,所以他们走进主城堡到四楼办公室的过程中,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
凯瑟琳走进西列斯的办公室的时候,就皱起了眉。
她的目光望向了办公室中的书架,片刻之后,说“太危险了。”
西列斯不太确定她指的是什么,于是保持着沉默。
凯瑟琳来到了书架前,看向那个被抹布盖住的女人雕像,随后,她又望向了那支钢笔。
西列斯瞧着她的目光,又一次感到了些许的惊讶。他说“凯瑟琳,这两样东西”
“都是失控的时轨。”
西列斯一瞬间无言以对,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感到瞬间的苦涩卡贝尔教授您瞧瞧您留了一个什么样的烂摊子下来
失控的时轨也就够了,那矮柜里的资料才是最让西列斯的头疼的东西。如果卡贝尔教授在离职前天天研究那些东西,天天让自己灵性增长,那也难怪学院里的学生会将他看做是疯老头了。
凯瑟琳没有直接伸手触碰那两样失控的时轨,而是从随身携带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半透明的纸片。
随后,她展开了这张纸片,形成了一个纸篮子。她将这个篮子谨慎地盖在女人的头部雕像上,然后又盖在那支钢笔上。
片刻之后,她收回纸张。那两样东西似乎仍旧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凯瑟琳却说“好了。它们的活性已经被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