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翁垂着脸坐在正对着沙发的位置,她的手机响起了提示音,昵称为绯红猎手的人发信息敲她“在吗”
她没有回复,但信息已经显示为“已读”,于是绯红猎手继续发道“我参加了这一期的猎人考试。”
屏幕的微光照亮了妮翁的脸,她碧蓝色的眼镜里满是冷漠,回道“我倒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这种闲情雅致,有空干这种闲事。”
“这才不是闲事猎人是很高尚的职业”对方对她的态度大为不满。
“哦,所以呢”妮翁问,“蜘蛛你有什么消息了吗”
对方陷入沉默。
过了一阵子,绯红猎手才慢吞吞打字道“自从上次著名的展览会之后,市面上就再也没有幻影旅团的相关动向了,而且根据之前的资料来看,他们的活动规律一般为为三个月左右一次,有的时候甚至长达半年才会出现身影”
深海西比尔“所以呢你就放弃了”
“才不会”绯红猎手立刻回道,“我是不会放弃的”
妮翁没有回复,但怀疑的态度显而易见。
“猎人有专属的情报网站,上面还有许多赏金猎人发布的信息,如果可以成为猎人的话,可能会有蜘蛛的线索。”绯红猎手解释,“猎人在这方面的渠道很广,消息也很多,成为那些有钱人的赏金猎人,还可以从黑市上得到情报我们不可能一直单靠自己的消息去找。”
深海西比尔“”
深海西比尔“随便你,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现在的话。”
绯红猎手又沉默了一会儿,估计本来跟她分享考试遭遇的心情都歇得差不多了。他很想说自己交到了新的朋友,度过了忙乱但又很丰富的一天,但联想到这些都跟复仇没什么关系,不禁又全都收了回去。
他们之间的聊天主题似乎就只有复仇,交流的消息只有旅团的情报、动向和杀死他们的方式,还有怨恨和诅咒。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过了几分钟,绯红猎手说“这期的考生好像很厉害,我还看见猎人协会的副会长了。”
“所以”妮翁已经直起身子,她打算给难得留下的勃拉姆斯做一份寿喜锅,“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那跟蜘蛛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了,”绯红猎手礼貌道,“再见。”
他再没有发消息过来,妮翁倦怠地闭上眼,将身体深深埋进胳膊里。
她握着自己细瘦的手腕,能感受到一层薄得几乎没有的念覆盖在上面,而就是这层薄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念,已经是她几个月来日夜锻炼的结果了。
当初教她四大行的就不是什么专业负责的老师,只是她看保镖将念用得很厉害,所以缠着父亲要学而已。结果又得知自己这种天生的念能力者,不存在将四大行练得很好的可能性,不需要任何训练就获得念能力的代价,体现得就是如此残酷。
她当时没有太在意,只是抱怨一通就把那个老师赶走了,父亲还安慰她“没关系,妮翁只要有足够厉害的保镖就足够了。”
想起这些,她把头又埋得深了一些,手指在手腕上掐出了红痕。
好痛苦,好痛苦。
真的好痛苦啊,爸爸。
啊,五条千秋突然道,勃拉姆斯好像被累得强制下线了。
系统无语还不是你这个黑心资本家整天压榨他,哪有你这样的,一个人类马甲一天使用二十个小时,你也真是干得出来
毕竟实在无人可用了五条千秋想叹气,勃拉姆斯好像倒在妮翁那里了,应该没关系而且哪有我这种老板员工都是一个人的资本家啊,这也算不得压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