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推才发现这门被锁了,锁安在了门的最顶上,他一时没注意到。
门被推动的时候,门锁发出轻微的哗啦声,门里面立刻传来一道警惕的女声。
“谁在外面”
被锁在里面的人是章华
池钰尝试说道
“姐姐,你怎么在里面”
章华沉默了许久,冷笑一声,说道
“我为什么在里面不是你跟关立年告状,说我跑了,让关立年把我抓起来的吗”
“绵绵,你到底要做什么”
池钰皱眉,对绵绵的认知越来越复杂,同时他发现章华并不记得之前的事情,这些围屋的鬼怪每一次的循环,都像是格式化,并不带着之前的记忆。
他回忆着绵绵的日记,尝试着回答,想试试能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姐姐,爹也有苦衷”
“哈”章华又冷笑一声。
“关立年有什么苦衷没错,我是自己卖了自己,但我卖的是劳动契一年期不是死契我只是想赚钱上学而已他关立年偷偷改了我的契把我关在这围屋里,强迫我跟他结婚,日日夜夜的折磨我,他关立年有什么委屈他就是个疯子”
池钰正要再问些什么,突然发现他又无法控制身体了。
他听到绵绵说
“姐姐,爹当年为了帮老爷挡刀受了伤,不能人道,他并不能折磨你什么,你如果不这么烈性,也不会总是受伤。”
门里的章华沉默了许久,像是精疲力尽一般,声音都小了很多
“绵绵,你真不知道关立年怎么折磨我的你不是看到过吗还不止一次”
“只是每一次你都跑掉了。”
“绵绵,你以后不要再为我买药了,我不需要,我只觉得你假惺惺。”
绵绵只是说
“姐姐,虽然你名义上是我的小妈,但我永远当你是我亲姐姐,我是孤儿,没什么亲人,你是我在围屋里唯一的亲人。我只是想要你留下来陪我罢了。姐姐,你早些睡吧,我明日会跟管家求情的。”
绵绵说到最后,又叫的是管家。
他似乎对管家也没什么感情,在别人面前,并不是一直叫爹的。
绵绵说完,转身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池钰以为今晚又没机会找线索了,也许他下一刻又会晕厥过去。
可绵绵却突然翻出一面小圆镜,点上蜡烛,坐在床头,看着小圆镜里的自己,翘起嘴角笑了起来。
他笑得很腼腆,甚至带着点可爱,可说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
“你好,你在看着吗”
池钰知道,绵绵这话是对他说的。
绵绵一直知道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