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有些老头子们觉得自己派出去的精英小队遭到如此羞辱是对整个咒术师协会的挑衅,他们应该派人去让这些时钟塔的家伙知道,什么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
那么派谁去呢
“禅院家不参与这次讨伐行动。”禅院直毘人直接了当地发声拒绝了。
其他禅院家高层大为不解,禅院直毘人也不在乎。开玩笑呢,那个金色头发拿着大剑的小姑娘在京都高专挥出的那一剑,还有人看不明白吗那几乎是人类不可企及的领域了。
禅院家退出了,一众高层的热情稍稍有被打击到,但也不影响他们继续讨论。
说起咒术界掌控之下、能够拥有绝对震慑力的一位咒术师
哦,那不就是被他们特意支开的五条悟吗
五条家大部分人都唯五条悟马首是瞻,这次来开会的也不例外“五条家需要征得家主同意才行。”
“给五条悟发任务走流程我们不能让外来屑小在日本放肆”有老橘子义愤填膺。
“对镇压他们居然在东京私自划分结界,简直是在羞辱我等啊”
“让他们老老实实归入协会绝不能在日本扎根”
除了早已闭麦的五条家和禅院家,在这讨论中,加茂家也没有实权者发话。
这个阴间的封印之间十分之热闹,却不料,忽然间狂风骤起,墙上的封印符文哗啦啦地响动。
一干老橘子们觉得事有蹊跷,纷纷在封印外做好战斗的准备。
是谁,敢闯入咒术师协会在京都的腹地
“我刚刚似乎听到有人说要破坏我的工房”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凛冬呼啸的雪。
“真是失礼了,诸位。”景冬耶迈着平缓的步伐,每一个步距都像是丈量好的。一身精致的魔术礼装化成的礼服,带着一丝巴洛克时代的精奢,宛如油画中走出来的贵族。
站定在人群中间,不带任何情绪的紫眸从左至右扫视了一圈“可能诸位已经知晓了我的姓名,但冬耶巴瑟梅罗景,再次向诸位问好。”
“景冬耶你伤我咒术师,竟然还敢如此放肆”一名咒术师先声夺人。
“哦”景冬耶的声音一如冰雪清冽。
“魔术师的工房是绝对神圣不可侵犯的私人所有地,先生。在您派遣他们前往我的工房时就应该要做好他们再也回不来的准备。”
四下打量了一番,景冬耶认得这个地方。从五条悟给的资料里,这是完全禁锢了咒力,是用来关押咒术师的地方,当年被判处死刑的乙骨忧太就被关押在类似的地方。
死刑啊想到这个词,景冬耶的紫眸又幽深了几分。
他回忆起了曾经被封印指定的日子,思想都完全被断绝,只剩下机械地维系着珍贵的魔术天赋,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
而这些咒术师仅仅是因为忌惮来自于时钟塔的力量,就将重伤的几位咒术师关押进囚笼里不愧是咒术界高层。
“荒谬景冬耶你擅闯咒术师协会,就做好永远被留在这里的准备吧来人将他扣押在这里”
不知道是哪个老橘子下了这样的命令。
“扣押”景冬耶神色讶异,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
“擅闯我工房,毁我财物,此时却由不得我来问责,反倒是反咬一口”景冬耶像是自言自语,一双紫瞳幽幽,“咒术师协会的手段我领教了。”
景冬耶认真地在心里记下此刻在场咒术师的反应,作为表现人类多样性的样本。
玛修和藤丸立香被隐藏在暗中,伺机行动。将前因后果全部了解清楚的罗马尼颇为不满地嘟囔“这是被小瞧了啊。”
“我再说一次景冬耶不要再试图触犯咒术师协会的底线我们决不允许外来势力干涉协会内部劝你识趣一点,否则,别怪我们下达通缉,武力驱逐你们”
“武力驱逐”景冬耶歪了歪头,疑惑道。
他是真的不懂,魔术师知道自己未经允许踏入别人的私有领地,对方是可以就地格杀闯入者的。
但是,所谓私人领地,是由该地地下灵脉脉的掌管者决定的而日本全境的地脉都是无主之地。
更不用说,景冬耶在前几天已经接管了东京都地下所有的灵脉,在魔术师的逻辑里
他景冬耶,才是东京都真正的所有者、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