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骆窈吓得浑身一震,拉住一个大娘问“咋了这是”
大娘嗐了一声“这不是纪家那小儿子,被他爹报了征兵,现在死活不去体检么”
纪桦啊
骆窈顿时起了看热闹的心思,绕过人群找到一个缺口张望。
只见纪桦穿着背心大裤衩就被扒拉出来了,整个人抱着院里的石凳不松手,身上还有些淤青。
“我不去我死也不去妈妈快来救我”
薛老爷子摇摇头“当兵可是好事儿,多少人想去还没资格呢,真是孬货”
许多人附和,然而当事人显然不这么想。
“爸我读书我这回好好读书一定考上大学”
晚了,再哭闹也没用,纪科长这次是狠下了心,特意找了以前的战友帮忙,只要体检一过,等也不用等,提前连人带包过去,三年义务兵定要让这小子脱层皮。
他死死拦住妻子,让几个小伙子帮忙把人抬上车。郑敏急得直打他“纪德平你放开我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儿子”
纪桦孤立无援,已经开始胡乱喊人“妈爸哥纪亭衍”
谁也不知道纪亭衍和纪科长谈了什么,他早就回了研究所,如今正坐在桌前对着几盒磁带研究。
怎么会有人能发出这么多种声音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自从他听过了骆窈的声音,就再也没有遇到更好的,仅有能入耳的,还是她的变声。
或许不是没有更好的,而是骆窈恰恰好是他所有感官偏好的最大值,不单只有声音。
纪亭衍思忖片刻,将磁带收好,起身往外走。
深夜,高传波从实验室回来,见纪亭衍还在桌前,好奇地问“你那个课题不是快收尾了么,今天不休息了”
纪亭衍没回答他。
高传波挑眉,知趣地不再打扰,余光无意瞥到他放在桌边的书籍,心生疑惑,这才凑上前看。
“论人类社交过程中的语言艺术、两性关系与生物学不是,你开新课题了啊改研究社会学了”
纪亭衍耳尖有些发热,却仍然一派镇定地道“开拓思维。”
激素带来的热情是瞬时且模糊的,而如果有了排他性和稳定性,才能将好感确定为喜欢。
他得先保证自己的情感确定,才有资格去考虑骆窈。
他不能轻举妄动。
凡事都要讲科学。
周六骆窈练完早功难得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的时候,岳秉正在客厅和薛翘聊天。
说是聊天,其实薛翘也只用“嗯”、“哦”敷衍地应着,实则专心在看电视。
“窈窈”
骆窈一开门,岳秉的眼睛便亮了,薛翘慢悠悠地关掉电视,回屋前递给骆窈一个埋怨的眼神“终于出来了。”
刚睡醒的骆窈摸不着头脑,心想我也没睡多久啊。
她出来是想倒杯水喝,于是和岳秉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径自走向厨房。
岳秉趴在沙发背上看她,扬声问“窈窈,你下周五有空吗”
“什么事”
男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我们学校那天有篮球赛,你要不要去看”
骆窈喝完一杯水,转过身“你们学校的篮球赛,我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