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一个不完整、同时也不幸福的家庭长大,听多了那个女人对丈夫的抱怨和谩骂,他对爱情没有任何好感,亲情带给他的也只有无休止的伤害,唯一对他伸出手的陌生人,也只带来了短暂的温暖,很快一去不返。
波本只有一次对他人伸出手的经历,诸伏景光在他二十五年的人生里只存在了比流星长不了多久的时间,到最后也还是孤身一人。
爱人不可信、亲人不可靠、陌生人到最后也还是陌生人。
蒙特斯呢对于波本来说,蒙特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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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特斯将波本带回了住处。
关门的瞬间波本将他压在玄关的墙上,力气大得难以反抗,金发男人将头抵在他肩头,无言沉默片刻,松开手后退一步,“哈抱歉。”
蒙特斯抿了下唇,被和自己同样性别的男人抚摸身体,这种事让他感觉到些许怪异。
他意识到波本的理智似乎已经摇摇欲坠,否则对方绝不会做出那种举动,而论武力值他是绝对打不过对方的,刚才的压制就是很好的例子。
他最好赶紧离开,在波本彻底失控之前。
“浴室在那。”他弯腰从柜子里拿出拖鞋,听到自己用平稳的声线道,“真的不需要吗应召女郎之类的。你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
汗涔涔的金发男人如梦初醒一般,下意识问“什么”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蒙特斯身前,后者起身的时候差点撞上那团鼓起来的东西。
黑发少年顿了一下,道“我刚才问,你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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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撕裂成条,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时,他还在想自己那句话有什么问题,为什么波本听完就像最后一根弦绷断了一样。
理智蒸发中的人显然没什么耐心解开扣子,蒙特斯看了一眼自己壮烈牺牲的衣服,目光重新落回波本身上时,对方的脸突然放大,带着酒气的吻落下,事情从进门的时候就开始不对劲起来,终于在此时正式脱离控制。
就当是帮个忙了。
都是男人也没什么。
让波本去找别人、哪怕是应召女郎,以对方的道德水准估计也会觉得难受,这么想来,同为法外狂徒的自己似乎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这方面知识严重匮乏的蒙特斯只以为是帮忙打个飞机,最多被亲几口而已,波本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时候他忍不住道“我又不是女孩子,刚才是你自己说不要应召女郎的,那就给我好好接受现实啊”
“别咬、喂”
“哈唔,差不多够了吧,中药的人是你才对”
“为什么要碰那、等别伸进来”蒙特斯脸都绿了,他骨寒毛竖,像是被捏住后颈皮的猫,心脏吓得怦怦跳。很快两条腿拼死挣扎起来,他几乎是喊出来的,“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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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可以算是自己一手促成的结果,即使和预期不同,也是他自作自受。
和以往体会过的不同的撕裂痛感令他丢脸地红了眼眶,他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像是砧板上的鱼肉,灼热的刀锋将他一次次切开,生杀大权都被他人掌握手中,而自己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他以为最差也不过如此了,可等到疼痛麻木,陌生又恐怖的感官如浪潮一样层叠着打过来,蒙特斯死死咬住嘴唇,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种声音会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
这是噩梦吗
他大腿肌肉紧绷,腰跟着打颤,气息也变得支离破碎。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未知的领域令他感到恐惧,他害怕这份过载一般的欢愉,更害怕自己背叛了意志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