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倾羽牢牢盯着他脸色,道“本尊依照蛇图所示而已。”
雪闲闭了闭眼,试图不要过于赧然“可你总之”
眼下厉倾羽距离他极近,当年两人相贴的所有回忆,一股脑地冲上来。
厉倾羽却仿佛看不够他发红的脸面,道“当时不是让你抱着我脖颈”
雪闲终于受不了地掀起棉被一角,挡在两人中间,“别再谈这个话题了”
低懒的嗓音从另一侧传来,参杂了低笑,“不是你先问本尊记不记得的”
雪闲脸色越显深绯,扯着被子道“那我现在不问了”
看来厉倾羽是两个人格都记得,而且全数记得
还如此故意。
说到底,果然内壳就是个坏心眼的家伙
雪闲拽着被子埋住脸,耳边却蓦地传来几声低笑。
他有些惊奇,毕竟从未听过厉倾羽笑声。便偷偷露出两只眼赌观看,对方仍勾着笑意,同样盯着他。
四眼交接不过几瞬,殿门便被人从外大力推开。
烛鹊身后领着三四个人,奚云手上则端着药汤。
“倾羽,下午你说若是关于医君的伤势,调配好药汤后可直接上独峰,所以我们”
说话声嘎然停止。
一行人欲跨近的脚步也乍然止住。
烛鹊睁大了眼。
行吧。他们又选错时间了。
不是,到底哪个时间是对的
奚雨奚云则是看着眼前,满脸不可置信,却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尊、尊上坐在床沿,雪闲则拉着被子遮着半脸,两人看起来靠得极近。
老鬼蝎一脸笃定的说“看来刚接完吻。”
雪闲听见了,并立即僵化。
金蟾子叹息道“而且医君还挺害羞的,也许是你们尊上亲吻未遂。”
老鬼蝎摸摸八字胡“这也有可能。”
奚云奚雨闻言,更是一副被雷打到的震撼表情。
烛鹊适时地咳了咳声,朝老鬼蝎与金蟾子做了个表情,即是“这事我们等等出去再深刻研究研究,像中午那样”。
金蟾子立即眨眼弄眉没错没错,也许又是事后。
老鬼蝎也用力挤眉话别说得早,说不定是刚准备好,被我们打断了。
雪闲见古怪的气氛节节攀升,其中三人摆弄表情,不知道在暗示什么。
厉倾羽将雪闲棉被扯下,把对方被自己挑开衣襟而露出的肩膀盖好,然后站起身来,对眼前一行人精彩万分的表情未发一词,仿佛根本没感觉到殿内气氛般,也或者是懒得理会,直接朝奚云道“药放桌上。”
烛鹊见奚云手脚俐落地放好汤药,站回他身后,忍不住问道“倾羽,你方才是在跟医君讲床边故事”
其实众人也只看到雪闲露出的眼眸,其余的都被棉被和厉倾羽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雪闲赶紧替代对方回答“他在和我说解药的事。”
察觉自己一直待在床上不是很妥当,还是厉倾羽的床,雪闲赶紧拉好自己衣襟,脚踝刚移动至榻下,枕边流苏蓦地一阵躁动,雪闲与这雪色缀饰相处九年之久,瞬间便能意会。
根据他经验,定是衣袍捂的不够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