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安静后,雪闲忍不住心底疑惑,开口道“那流苏真的曾是你的剑穗”
“嗯。”
既然如此,那还真是十五的厉倾羽做完梦后才买的。
雪闲摸了摸腰间细绳,原来这东西,曾是厉倾羽的重要随身之物。
他忍不住问道“若我真是鹰五门的人呢”
“你不是忘记过去了”厉倾羽低稳的声音说道,“现在你是本尊的人。”
雪闲听到最后一句,忽地有些无措,手脚都不知怎么摆了,说清楚点,应该是“他是浸雾峰的人”,可厉倾羽却说了本尊。
雪闲“倘若我真的做过许多恶事,该怎么办,会不会坏坏了浸雾峰的名声”
过去几年他安稳地待在蜂上,若不是如鹿九天这般刻意调查,其实峰外并没有人知道他这个新来的医修。
厉倾羽懒洋洋道“有本尊在。谁敢破坏。”
雪闲见他仍是一派悠闲的模样,不禁说道“白天的你和晚上的你会在脑中吵架吗”
厉倾羽“不会。”
可会互相不爽,只要有关于雪闲的事。
雪闲想了一小会儿,似乎在挣扎要不要将心中问题问出,偌大的树洞中,只有两人在水中踩踏的声音。
良久后,雪闲才道“昨晚的事情”他艰难的开口,想把话说完,“昨晚的就是落院房间里白日的你有生气吗”
他实在不太愿意面对,毕竟连他到最后都已是迷乱到不知自己是何模样,只能感觉对方指间的温度。
但是对方两个人格是通的,夜晚的厉倾羽帮了自己这样那样,白日的厉倾羽肯定也看的明明白白,感受得清清楚楚。
厉倾羽这才停下脚步,回身看他。
两人的手仍是牵在一起,没有放开。
厉倾羽邪气十足的弯起唇角“不如明早你自己问他”
雪闲面上升绯“我不我不知道”
怎么开口。
厉倾羽弯着唇“对着本尊就敢开口了”
雪闲这回连脖颈都红了,垂着眼道“我们、我们还是继续走吧。”
别讲这个话题了。
厉倾羽却忽地道“他未生气。”
用他的话来说,直白点,他甚至能感觉另一个自己,十分希望雪闲药性发作是在白天。
可雪闲被下药一事,不论是夜晚或白日的他,都仍是怒在心底,万一他听那群主办长老议事,废话废个没完,没有早些离开的话,依照雪闲昨晚发作的模样,身体肯定撑不住热度,会痛苦万分。
勾长的眼眸望着眼前人,此刻对方的栗发已被树洞内的水气打湿,脸上也有薄薄水珠,衣袍有些湿意,和昨晚他回至房间后看见的模样,有半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