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弥连自己过来的意图都说的断断续续。
小姑娘穿着白色t恤,灰色运动短裤,露出一双骨肉匀称的双腿,白皙莹润,脚踝非常细,一只手都能轻易卡主的维度。
周朝年想到那个夜晚,他鬼使神差的跑去学校接她,漫长的等待中,就好像青春期的少年在等待属于自己的心上人以上。
难耐又焦灼的情绪,甚至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隐隐的期待的情绪。
这样的情绪在他寡淡的人生中,几乎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几乎按耐不住。
只是最后的等待,只看见一幅青春美好的画面。
那种突如其来的压抑又愤怒的情绪来的突然,简直糟糕透了。
他看着她对一个少年露出青涩的笑,挥手道别,一个人独自在夜晚的马路上踮起脚尖在跳舞,身体舒展到极致。
裙摆下脚尖绷直,纤细的脚踝上因为用力深陷进去,漂亮的让人忍不住在想如果这双脚踝被紧紧的困住,让它们在手心里绷紧到极致最后无力垂下去
这种无端冒出来的强烈又晦涩的情绪在蚕食他的理智。
就像此时此和一样。
他不可抑制的在想,自己对她是不是太过纵容了。
所以她才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试探他的底线,总是这样毫无防备的站在他面前。
他甚至在想,就应该让她受到一些惩罚才对。
只是,所有的一切预想都被此时,她的这些混乱的言语打破,撕碎在阴暗的角落里。
周偶朝看着她缓缓地说“不会。”
他在回答她进来时的第一个问题,接着才反问她。
“你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所以半夜才来找我”
在他的注视下,苏弥的脸有点热。
此时空气里仿佛都飘荡着周朝年身上的水汽,带着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也莫名的让她的心脏骤然的紧缩起来。
苏弥愣了两秒,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她看着他的眼睛,摇摇头,说“不是。”
周朝年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很严肃,甚至是严厉的,比对面学校里最严厉的老师还要让人紧张,尤其是此时站在暖黄色的光下,有种冷漠的深邃感。
他这样看着她,然后打断她,问“那是为什么想要见我”
苏弥握紧了手上的东西,在他的注视下慢慢的踱步到沙发的位置。
明明对方什么都没有做,但只是被这么注视着,苏弥却紧张的连露在外面的脚趾都用力的蜷缩起来,上面正泛着淡淡的粉色。
苏弥说“之前住在这里,宁乐送我一个兔子玩偶。”
她摊开手掌,掌心因用力而微微泛红,一只歪歪斜斜的垂耳兔无辜地与周朝年对视。
“虽然跟原来那个不一样,那个是宁乐送我的,我不能送给你。”
越说,苏弥的脸颊越是如同火烧般,热意似乎从脸上蔓延到全身。
最终她抿了抿嘴角小声说“原本我是想买的,但是老板说可以送给我们,就是这个”
苏弥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这个习惯,大概是小时候一个人太久了,想要有人陪她说话,所以就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
后来长大了,这个习惯渐渐的就变成了,只要紧张就会不自觉的话多。
听上去琐碎又混乱。
后来她想改,但是已经掰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