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韫有些惊讶“看不出来。”
“是看不出来”
老夫子痛心疾首。
“一年前我的头发本是白的这顽童却在我午休时,用墨汁全部染黑了”
如何洗也洗不掉。
他当时眼前一黑,直觉晴天霹雳。
外面的沈婳昂首挺胸。
是她做的
她用的墨可不是外头那些劣质墨。便是百年也洗不掉。
崔韫忍着笑“既是一年前,夫子怎么还是黑发”
说着,他眯了眯眼,定定看向外头探头探尾的女娘。
“不是我”
沈婳“这可不能怪我头上。”
“是我夫人”
夫子很惆怅“她说这样显得年轻。”
说着,他对外头的女娘道。
“杵着做甚还不去上课,免得回头薛夫子罚你。可别到我这里喊冤。”
沈婳不情不愿“哦。”
看人走了,老夫子笑了笑。
“这孩子的确是老朽见过最不省心的学子”
“不过,有一点是好的。我的话,到底是听的。堂间她自己不学,也从来不扰他人。”
便是逃课,还不忘软软的告诉他一声。
那我们明天见哦。
嚣张至极
偏偏罚不得。
他笑着对崔韫道。
“我打第一眼见他,就知这女娃娃有慧根。”
沈婳过去时,薛夫子已在授课。
他看见女娘猫着身子从外头入内,就沉了脸。
没规矩。
也不知老夫子到底喜欢她什么
沈婳入座后,打了个哈气趴下。视线朝外落,那参天古树上,松鼠正在嬉戏。
薛夫子懒得管她。
“行,两人一组,带上作画的工具。随我去后山。”
“是。”
窸窸窣窣是收拾的动静。
不过片刻功夫,屋内的人就少了大半。郑千喻是最后一个走的,走前不忘招呼沈婳。
“走啊。”
她去扯沈婳的胳膊“别的不说,你做的画,是顶顶不错的,高低也去露两手,免得薛夫子又看轻你。”
“不去。”
郑千喻没好气道“可他每回瞧你的眼神,我看着就不舒服。也是怪事了,我总觉得那薛夫子针对你。”
“不喜我的可多了去了。”
“那不一样。”
郑千喻环视一周,确定无人后,这才捂着嘴小声道“真的,按理论,我比你差劲吧,薛夫子也瞧不上我,可他看我的眼神和看你的不同。”
但怎么个不同法,她也说不明白。
“和你说话呢。别不当一回事。”
沈婳随意的应一声。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去岁家里准备了两份丝绸当做年礼,让我去孝敬夫子。”
“怎么了夫子没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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