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温和兰云河叹为观止。
换衣服纪眠灯取出衣服的那一刻差点塞回去,他不是不识货,这一身上手就能察觉出来贵,大概是给张稳哥出席活动穿的,不过毛衣已经脱下,他硬着头皮穿上,合适得像是自己的一样,包括外搭的大衣。
他皱起眉头,翻了翻袋子,没有小票,但袋子上有品牌o。
他多心了
两方的时间走出不一样的气氛。
天空飘下第一朵雪花时,载着纪眠灯的车缓缓离开商场,正装加身的路忱正在快速给小团子换衣服。
等行人陆续察觉到额头、手背上的凉意时,纪眠灯下车等兰云河,路忱紧急把抱着花束的小崽子放到了电梯口。
电梯口空白处亮起上行键,等待数字变化的这一点时间因为被赋予了某种意义,而让人有些呼吸急促。
载着几位嘉宾的电梯到达楼层,纪眠灯立在最里面,脑内闪回了一秒他曾猜测的节目组的幺蛾子,没有,多心了。
下一秒,他便看到刚出电梯的几个人给一只小团子让出了位置。
刚才还睡在大爸爸怀里的路团子,换上帅气小西装,小胖手抱住一束花,开心地往前递“给眠灯”
纪眠灯愣在原地,脑子里自动忽略的违和悉数冒了出来。
“眠灯”眠灯好久不动,路团子歪了一下小脑袋,想往前走,“给花花呀”
纪眠灯连忙走出来接过他手中的话,蹲在他面前声音发涩地问道“大爸爸呢”
路团嘻嘻笑着牵他的手“来”
小团子带路后乖乖在进入露台前止住脚步,仰起脸“眠灯一个人哦。”
小爸爸一个人进去呀。
隔着玻璃,纪眠灯已经将外面那道身影收进眼中,他无暇顾及小团子,缓步走出露台。
脚踩花束的声响入耳,路忱回过身,只一眼他便失笑。
眠眠鼻尖的红色,总不会被冷哭吧。
路忱温柔看着他走到眼前,启唇“下雪了,眠眠。”
纪眠灯的眼泪猝不及防落下,踮脚搂住他的脖子,死死纠缠住。
路忱的戒指盒甚至还没有拿出来,先搂紧他的腰背慢哄轻吻。
“你要求婚吗”他在耳侧小小声道,有点哭腔,“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刻。”
路忱心疼地亲了亲他的耳朵,耳语道“三年前的眠眠一定有过期待,这一场求婚我迟了两年。”
纪眠灯摇头,闭上眼睛。
不迟。
路忱掌心向上抚摸着他的短发,低头抵住他的肩膀,半晌轻笑一声,问道“眠眠,结婚好吗”
分明一切准备好,但真到此时却近乡情怯,东拼西凑地求婚话语从脑袋中消散,但又无所谓。
初雪降临,他和他相拥,就够了。
纪眠灯抹了一把眼泪,更想哭了,继续小小声道“我们的戒指还没挑好”
路忱闻言笑起来,松开他打开掌心的盒子。
这一秒,两片雪花落在钻戒旁,仿佛在为这对视自己为幸运的人类渲染熠熠发光的未来。
戴上戒指向来是圆满的信号,眼前半空中,无人机拼出字母。
身后不知何时悄悄溜出来围观众人纷纷鼓掌,石温手里的音响播放着正式版本的“飘飘呀”当做bg。
“求婚棒棒”路团自力更生爬上爸爸们身旁放花的桌子仰头看无人机。
路忱和纪眠灯相拥,对视一笑后看看崽崽再抬起头。
图案变换,那是只有两人能看懂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