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邵凯则是冷笑了一声,感觉这条子在纯粹胡扯,他房间里的地板他踩过八百遍,他自己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通讯器”
远处,信宿微微闭上了眼睛。
“老板。”
不多时,奉命去搜查何邵凯房间的男人就回来了,他的手里还拿着什么黑色的东西
谢枫接过一看,的的确确是一个加密通信设备,不是他们霜降的东西。
“在他的房间地板下面找到的。”
直到这时,何邵凯的脸色才彻彻底底变了,语无伦次道“不是不可能,这不是我的我根本没见过这个玩意儿”
“老板这个条子是想栽赃陷害我我怎么可能跟这些条子有联系”
谢枫只是摆弄着手里的通讯器,神情晦暗难辨,没有看他一眼。
这次,人证、物证都在了。
砰砰
大厅里响起两声枪响。
何邵凯的脑袋上多了两个洞,身体慢慢后仰,砰一声落地,死不瞑目地倒在了血泊里。
信宿走到了谢枫的身边。
男人收起枪,眼里浮起笑意,毫不吝啬夸赞道“你做的很好。”
他看着地上的秦齐,把枪递给了信宿,淡淡道“既然答应了你,就由你来处理吧。”
信宿接过沉甸甸的冰冷金属。
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
那个男孩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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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闷响
信宿神情冷淡漠然,像是有些厌恶地擦拭着溅在他身上的血迹,对他身后的人道“过来处理尸体,把地板擦干净。”
“那时候信宿也没有百分百把握能把我活着带出去,毕竟是在谢枫这种人的做戏,风险越大,效果才越逼真,否则他不会信。”
秦齐对林载川道“说实话,我那时候都没指望他一个孩子真的把我从谢枫眼皮底下救出来,后来我获救了以后,最好奇的事就是信宿的身份,于是第一时间跟我上级取得联系。”
“上面没有给我明确答复,反而下达了一道当时我觉得非常震惊的指令配合信宿的一切行动。”
林载川也是做过这一行的,他当然知道这个命令代表了什么,绝对的信任和绝对的行动自由,那就意味着秦齐需要无条件服从信宿的所有指挥。
受过训练的专业卧底有这样的行动许可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但是如果对象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那就相当让人震惊了。
秦齐道“但是我跟那时候的信宿有什么好聊的一个跟我不知道隔了几代大海沟的小孩,站直了还没长到我肩膀高,他一句话都很少说,不是一般的沉默寡言。”
“我问他,为什么要我指证何邵凯,他也没跟我解释,冷冷看我一眼就走了,我还想这个小孩脾气真大。”
顿了顿,秦齐轻声道“后来我才知道,谢枫曾经逼着他对一个警察开过枪,而何邵凯就是最后负责处理尸体的人,全尸都没有留下,何邵凯把那个警察的脑袋单独寄给了他的父母,剩下的全都”
秦齐没再说下去,他们都知道不可能有什么好的下场。
“那时候,警方也没确定那位警察是不是还活着,于是也没有贸然通知过他的父母,收到儿子的头颅以后,母亲当场就悲痛过度,昏厥了过去,自此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世了。父亲默默处理了两个人的后事,也跟着走了。”
秦齐低声说“这一家人,就这么”
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