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明鉴!”
“小人虽然是二爷门客,但也一直本本分分做事,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蛊毒这种匪夷所思的东西,小人更是闻所未闻啊!”
南太荣也在一旁帮腔:“是啊爸!苍先生为人忠厚,绝不可能害您!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两人一唱一和,矢口否认。
南笙笙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秦天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丑陋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对付这种厚颜无耻之徒,讲道理是没用的。
唯有用些特殊手段,才能撕开他们虚伪的面具。
只见秦天手指微动,乾坤戒上光芒一闪而逝。
两道微不可见的细小黑影,如同闪电般,悄无声息地分别钻入了南太荣和苍翰林的体内。
那两道没入南太荣与苍翰林体内的黑影,是他从镇魔监狱中学到的特殊蛊虫,问心蛊。
此蛊无色无味,难以察觉,一旦入体,便能暂时剥夺宿主的自主意识,使其对施蛊者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太荣和苍翰林只觉后颈微微一麻,仿佛被蚊子叮了一下,并未察觉任何异样。
他们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态,一个满脸堆笑,一个躬身惶恐。
秦天淡漠的目光扫过两人,声音平静无波。
“苍翰林,我再问你一次。”
“老爷子身上的蛊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
苍翰林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脸上的惶恐和无辜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呆滞的木然。
他的嘴唇机械地开合,声音平板,毫无感情。
“是。”
一个字,如同惊雷在病房内炸响。
南笙笙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苍翰林。
勇叔也是一脸错愕,刚才还矢口否认的人,怎么突然就承认了?
南太荣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他惊疑不定地看向苍翰林,不明白这个老家伙怎么突然改口了。
“苍先生!你胡说什么!”
南太荣急忙呵斥,试图打断他。
然而,苍翰林仿佛没有听见,依旧用那呆板的声音继续说道。
“是我下的蛊。”
“受南二爷南太荣指使。”
“他许诺我,事成之后助我成为蛮族新任大祭司。”
这番话一出,整个病房死一般的寂静。
“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南梁山气得浑身发抖,看向南太荣的目光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原本冰冷的眼神,此刻彻底化为刺骨的寒意。
南太荣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落。
他想不明白,苍翰林这个老狐狸,怎么会突然把所有事情都抖出来了!
这不合常理!
“爸!您别听他胡说!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南太荣语无伦次地辩解着,试图挽回。
秦天没有理会他的叫嚷,目光转向南太荣,语气依旧平淡。
“南太荣,你为何要指使苍翰林对老爷子下蛊?”
南太荣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
他脸上的惊慌失措迅速褪去,眼神变得和苍翰林一样空洞呆滞。
“因为……因为爸偏心!”
“他从小就偏爱大哥,大哥死后,又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南笙笙那个小贱人!”
“南家的家产,凭什么交给一个小辈来打理?”
“我不服!”
“只要爸死了,南笙笙那个黄毛丫头不足为惧,整个南家,就都是我的了!”
南太荣将心中最阴暗的想法,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击在南梁山和南笙笙的心头。
“畜生!你这个畜生!”
南梁山气得浑身发颤,猛地抬手指向南太荣,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痛心。
他怎么也想不到,南太荣竟然因为嫉妒和贪婪,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南笙笙一脸的诧异,不敢相信南太荣竟然当着南梁山的面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看着南太荣那不自然的表情,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看向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