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几天我说了算!晚上给你做下检查,到时候再说。”
“......好的,谨遵医嘱。”
。。。。。。
晚上睡觉时,两人采取了轮流守夜的安排。通常情况下,李寄秋会负责守更为难熬的下半夜,而玲云筱则守上半夜。但由于照顾病人的缘故,他们现在的守夜顺序做了调换。
熟睡正酣之际,李寄秋在梦中隐约听到似乎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李......李寄秋?醒一醒......”
谁呀,睡觉呢,叫个屁。
翻了个身,李寄秋刚打算继续自己的美梦,但潜意识里猛然一个激灵,使他原本模糊的思维瞬间变得清醒起来。
那分明就是玲云筱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的声音。
“怎么了?!”李寄秋猛地从床上弹起,手下意识地伸向腰后准备拔枪。
然而,他的右手才刚刚伸到胯部,动作就突然僵住了。
不知何时,房间里除了他们二人之外,竟然又多出了六个陌生男人。其中一人正半跪在床边,用手电筒照向自己。
这六个人都身着深色的便服,头上戴着暗色的奔尼帽或鸭舌帽,外表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
但是,这些人手中端着的却是军队制式的自动步枪,而且都加装了消音器。再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们每人都在便服外套着一件携行具,携行具上挂满了鼓鼓囊囊的口袋。
玲云筱双手高举,眼神中流露出的震惊远超恐惧。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手中的步枪正对着她的头。
而李寄秋受到的“款待”更为严苛,有三支自动步枪的枪口分别对准了他的胸口和额头。
六双眼睛冷冽而锐利,静静地注视着李寄秋,犹如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
他们究竟招惹了何方神圣?难道是南哥的手下来寻仇?不对,玲云筱说过,南哥的手下只剩下三人,而且都是胆小怕事、毫无忠心可言的家伙,当时三对一都不敢反抗,怎么可能事后再来报仇呢?
玲云筱的警惕性向来很高,普通人很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她没有闹出任何响动,而是轻声将自己唤醒。再结合那难以置信的表情来看,就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在她察觉到有陌生人靠近时,就已经被对方制住了。
而且,尽管他们都穿着便服,但李寄秋一眼就能从神态和身姿中看出,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其精锐程度远超普通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