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受害者是亿万富翁奥利科尔宾,于平安夜半夜死亡。
休斯顿拿起地上的照片,受害者在他豪宅的前院里吊着,双手被绳索绑在后背上,相比后两者,没有腐败的脏器和恶臭的蛆虫,甚至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
但死亡的惨状比之后两者更甚,只留下了半部躯体,脖颈处的刀口十分平整,大脑里的东西和所有内脏组织被取了出来,皮肤被剥落,能看见漂亮的鲜红色的肌肉纤维组织。
凶手认为他的罪比其他人更深刻,把他放在第一位。
休斯顿用力捏了捏鼻梁,翻阅起其他的照片。
第二位受害人名叫阿瑞尔兰道恩,是个职业作家,说是作家,但其实只写过一本著作,常年待在家里,依旧被割破咽喉,开膛破肚,死后剥皮。
案子几乎是一筹莫展,警局的白板上写满了和死者有社会关系的人的名字,警察已经找他们当中的部分人询问过,大多数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少数没有的警方也找不到相关的证据。
凶手是个十分谨慎的人,除了他特意制造的线索,他没在现场留下任何证据。没有目击证人,所有受害人都是在别处被杀,随后抛尸在现场。没有人报警看到谋杀的过程,或是抛尸的过程。尸体上也没有任何可以用于追踪的dna和纤维痕迹。
但反观像贝特曼这样的人,休斯顿不认为他们有那么缜密的思维。
当然,这不是重点。
休斯顿不是专业的心理侧写师,他之所以来协助这个大案子,是因为受害者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变种人。
亿万富翁奥利科尔宾是变种人组织,地狱火俱乐部的成员之一,阿瑞尔兰道恩幼年曾在泽维尔天赋学院就读过,第三名死者也同样是名变种人。
休斯顿拿起资料又翻开了一遍,然后对着地上的照片皱紧了眉头。凶手或许仇恨变种人,但能杀死变种人的他一定也有着与众不同的能力。
他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几声清晰的敲门声中断了休斯顿的思绪,他猛地回过头。
客厅的窗帘没有拉,他看见哈维布洛克穿着雨衣,整张脸就贴在窗户上,被雨水濡湿的鬈发也黏在玻璃上,他用左手食指弹了下右手手中不停摇晃的酒瓶,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
在休斯顿犹豫的时候,哈维用溅上了泥水的皮靴踢了踢门板,一脸不耐烦。他只得走过去打开了门锁。
哈维大踏步走进来,放下啤酒后就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好奇地看着地上的照片。
“我在试图找点线索。”休斯顿解释。
他给出一个手势,让对方把雨衣挂在衣架上,然后拿了一个抹布擦拭对方带进来的那些水痕。
地砖被抹得闪闪发亮,哈维将沙发上的照片举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他随手一扬,那张照片缓缓落在地上,第二位受害者的残躯被钉在十字架上,头颅上的两个眼珠死死盯着休斯顿。
休斯顿的眉头仍然皱着,哈维望向他说“平安夜之后舆论可兴奋了,尤其第三场案件出来后,记者们都决定通宵达旦地加班,这位凶手简直是毫不躲闪地在喊抓我吧。我打听到隔壁的星球日报都已经拟好标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