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如果你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为什么要去互助小组和别人打架遇到麻烦去祈祷上帝不是更好吗”休斯顿好奇地问,舔了舔结痂的嘴角。
他拿了张纸巾擦掉嘴边的面包残渣,宽大的袖口遮盖了他印着咬痕的手背。
“我们的主持是一名神父。”马特只是说。他听到休斯顿把小纸团扔进垃圾桶的回声。
“好吧,不管他是干什么的,我是说这种感觉很棒。”休斯顿把空盘子放在了一边,然后喝了一口热茶。
马特不知道他的话到底在指什么。
他低着头感受火焰,甚至能“看见”火焰在他们的腿上搭着的毛毯上映出明亮的光晕。
“你想开始话题吗或者让我来。”马特问。
他的声音紧绷又低沉,就像他昨晚拒绝休斯顿那些强硬又蛮不讲理的命令一样。在这方面他从来不会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休斯顿十分诚实地回应。他听起来就不想和对方交谈,似乎觉得毫无必要。
亦或者他只想把他们的关系限定在忄生上。
他们坐在同一张沙发里,听着电视上谁都不太在意的节目的声音,中间隔着比朋友稍近一些的距离,但对彼此的了解却介于陌生人与朋友之间。
过了几分钟,休斯顿突然开口“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和别人这样做了。”
“所以你想要这个。”马特十分肯定。
休斯顿盯着他的茶“没错。”
马特没有看向他“很好。我也如此。那么其余部分呢”
“你是指忄生方面的支配与服从”休斯顿把腿翘到桌子上,他带着青紫色印痕的腰陷在软绵绵的靠垫里。
“是的。”马特扭过头。
那双灰色的眼睛与蓝眼睛猛地撞在了一起。
即使知道对方看不见,休斯顿还是下意识挪开了目光。
“我不清楚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谈论这个。要怎么看待这个,”休斯顿感觉他的脸颊正在发热,而这并非仅仅因为燃烧的炉火,“如果你觉得这是不对的或者并不喜欢,你不能归咎于我,因为你昨晚也足够过分。”
“我从没说过我不喜欢,”马特喜欢痛苦,就像他喜欢让别人感受痛苦,“但你,你现在说我过分,之前又说很棒,到底哪个才是你的真实想法。”
“你不是无所不知的吗”休斯顿笑了一下,“动动你的脑筋,西装先生。”
哦。该死。
他怎么学托尼给别人起了外号呢
一想到托尼,休斯顿突然感觉有些烦躁,他试图在地上皱巴巴的风衣里找到一根烟抽起来。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浓郁的烟味一下子钻进了马特的鼻子里,他的修养没有让他脱口而出“滚出去”,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直到休斯顿碾熄了烟头,和他交换了一个不算美味但足够火热的吻。
接下来的好几天,脑袋离开枕头前休斯顿都会点燃一根香烟。
烟气环绕着他的金发,漂浮在上方,在马特所看到的世界里那就像一位烈焰情人。然后烟气汇聚尘埃落下来,落在他眉间,就仿佛痛苦和疲乏在他身上凝结成阴影,还有不合时宜的马特用手摸到的他微微扬起的嘴角。
于是马特知道了,休斯顿抽烟,对尼古丁高度上瘾。烟瘾就像突如其来的性瘾一样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