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特不知道对方这样的癖好从何而来,他也曾问过,但他们之间的交谈不是被休斯顿故意打断,就是因为观念不同而不欢而散。
他知道休斯顿似乎被许多人爱着却又不太自知。
他和马特待在一起的时候总能接到来自他人的电话,其中不乏追求者,比如托尼斯塔克的热情问候和邀请。
但他却迷惑地和所有人保持着距离,不知不觉间让自己形单影只。
马特还知道总得有一个人,一个鲜活的温热的人,来拥抱他、亲吻他,而且从不说爱,只是谈忄生。
而这也是马特需要的。
他离开柔软的床铺,朝站在窗边的休斯顿走去。
休斯顿随即抬起眼皮,虽然看不见,但马特能感觉到对方眼睛里的火热,一种浓烈又纯粹的欲望在其中燃烧。
“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马特说。
“嗯。”休斯顿简短地回应一声,然后弹弹烟灰,把抽了三分之一的残烟在马特手心碾熄。
燃烧的热量穿透皮肤和肌肉,把细小的火苗毁灭。就好像他的一部分随之灰飞烟灭了。
“就这样”马特问。感受他掌心灼痕泛起的烟气向上升腾。
就这样。
休斯顿在心里回答,嘴里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只是捡起地上的衣服。
那小半截烟还躺在马特手心,还带着休斯顿甜美又痛苦的气息。
他把它攥住了,攥得死死的。
直到休斯顿,这个丝毫不动声色的特工把脸转过去、穿好衣服,马特才从牙缝里发出不满的叹息。
休斯顿显然不想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于是马特任凭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跟他擦肩而过。
马特扔掉烟头,摸着脖子上青紫色的淤痕。
大门怦然关上的声音破空而来,狠狠地砸向房间的各个墙面,回响、再反弹、回响、再反弹,再回响,没完没了。
他的枕间还留着一些对方淡淡的温度和气味。
哪怕有时候“交谈”不欢而散,马特知道他之后还会和他做的在他被一个爱他的人打破那层不太牢固的壁垒前。
日子过得平静而有秩序,直到一周后报社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几乎是刚踏进警局,休斯顿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拽到了桌子前。
哈维布洛克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说“长官,你总算出现了,别管其他乱七八糟的的东西。这里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们收到了来自凶手的信。”
“第一封在昨天就送到了当地报社,但他们只认为是个恶作剧于是没有上报那群蠢货记者们无论如何今天早上他们送来了第二封,里面明确地指出了他杀死了那名网红。刻耳柏洛斯他这么称呼他自己,就像你所说的一个自我标榜的疯子。”
哈维话音刚落,一个轻柔但有力的女声传到了休斯顿耳边“无论凶手是谁,他都不怕自己被抓到。”
休斯顿扭过头,这才注意到沙发上坐着一位红褐色长卷发的女性,她穿着一身精练的西装。毫无疑问这就是哈维所略带讥讽地提到的记者中的一位。
扬起一边的眉毛,休斯顿发现自己见过她。在哥谭的晚宴上她曾经采访过布鲁斯韦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