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烦躁地捋了一把黑发“鬼知道他怎么弄来的酒。”
彼得急得转身就要跑去找人,被杰森一把拉住
“你是ra,留在这,把这帮人送回学校。我带他去安全屋。”
萨沙现在一身酒味,今晚绝对不可能回学校。不光如此,万一路上遇到哪个心血来潮的警察盘问年龄,下场估计也很不好看。
彼得“安全屋你一个大学生,怎么会在纽约有安全屋”
杰森挑起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另一个大学生可以从手腕射蛛丝。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和事情很奇怪,是吧”
彼得“咿”
既然说定了,他们立刻分头行动。
只是当杰森返回吧台边,发现吧椅上没人了。
酒保告诉他,刚刚有个穿红衣服的男人过来跟萨沙搭讪,然后就把人牵走了。
酒保指了指后门“看起来不像是你们这拨人里的。我看那小孩表情,还以为他俩认识呢。”
杰森一边在心里骂爹,一边拔腿往后门
酒吧后门通往一条僻静的巷子,现在已经接近凌晨,巷子里一片黑暗寂静。
他拨了一通电话给萨沙,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
此后再拨,也无法接通。
杰森攥紧了手里的伏特加空瓶子,开始在黑暗的巷子里前后左右地找。
越找脚步越快。经过垃圾堆,还捡了一根钢制球棒。
但他始终像一只潜行中的猎豹,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生在哥谭底层的泥淖,什么卑劣场面都见过,也完全知道长着萨沙这种脸蛋的人,如果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被带走会遭受什么。
可尽管找了3分钟也没找到,他心里还是有八分不相信
别人也就算了,那可是一身尖刺、从不吃亏的萨沙阿特维尔那家伙要是不能把对方的作案工具撅断,真对不起自己这硬生生被拉高了3个ka的血压。
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右侧脸颊,像被什么尖尖的鸟喙啄了啄。
可是猛一回头,右边什么也没有。
杰森下意识转过右侧墙角。
等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
一股戾意瞬间涌上了头顶。
萨沙仰躺在垃圾箱的箱盖上,夜色中像在发光的金发从箱盖边缘洒下来,绿眼睛怎么也睁不开,迷迷瞪瞪地看着巷子上方的夜空。
他上半身的红兜帽被乱糟糟掀起来,那男的还一边急喘,一边抖着手解少年的腰带“小宝贝,你怎么这么香啊让我尝尝是不是哪里都这么香”
红衣男话没说完。
头侧猛地一阵剧痛,玻璃碴子砰地炸了他一脸
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后,他踉踉跄跄支撑住自己,低头才看清地上是什么东西
一个被砸爆的伏特加瓶子。
红衣男“我操谁”
头上的鲜血如瀑般流下,彻底遮挡他的视野。
寂静的深巷中,传来一连串不祥的叮叮当当声。
那是金属球棒被快速拖过粗砺地面的声音。
“不错,你挺抗揍。”
彻底失去意识前,这是红衣男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天亮前有人经过这里。我不会裁决你的死活,但上帝可以。”
杰森烦躁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